我看著腳下那一箱木頭箱子,由一旁的綿羊打開來,裡頭是滿滿的金屬硬幣。好奇的拿起一枚在手上看了看,嗯,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專用貨幣吧,是不是純金的呢?我回去再去試試看好了,在這種場合直接咬下去似乎不適合。
將硬幣彈回到木箱內,我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綿羊國王,抱持著沒有很大的信心開口詢問:「怎樣能回去『我』的世界?」
「哶?⋯⋯不知道,肚子好餓⋯⋯」

⋯⋯中看不中用的綿羊國王嗎,嘖。
轉移視線正視依然帶著微笑的極樂,我不認為剛剛的挑眉動作對方沒有沒看見,但要打上一架的話我並不認為自己會輸。何況⋯⋯無論是誰、聽到對方那種回答基本上都會不悅吧?我可不是聖人,而且做黑的事情做多了並不差再多加一件,哪怕這裡不是屬於我的世界。
將手放到褲子口袋內,我等著對方給我一個順耳的回覆。


 
『好吧我似乎想像力太豐富了,以為打開那相似我房間的門卻不是房間門的門就會立刻遇上什麼奇妙的危機。難道戲都不是這樣演的嗎?跌落至奇妙的世界後打開房門就會突然出現可怕的笑聲、熊熊烈火或者是眼前有巨大的惡龍等著被莫名其妙哉入這地方的自己去攻略嗎?難道不是這樣演的嗎?喂、喂、喂——!


「⋯⋯等等、我剛剛在說些什麼?」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順便捏了一下。

嗯,痛覺還在,沒在做夢。
那,剛剛那一陣聒噪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嗎?我疑問卻沒有人可以幫我解惑。
對了,剛剛踏進『門』中是不是有誰在說話?我轉過身子想要做第二次確定卻沒看見身厚有東西。原本該有的『門』就這樣奇妙的消失了,連一點渣丁都沒有。
明明自己半步都沒有移動,果然,這地方還真是詭異至極啊。反正也回不去,那麼來看看這鬼地方有沒有什麼吧。


 
眼睛再度張開。

——我,在哪裡?

從床上坐了起來,相同的空間相同的景色,我試著握緊拳頭讓指甲觸碰到皮膚時能感覺到疼痛。
啊,忘了剪指甲,但痛覺是還在的。
可是『這裡』感覺怪詭異的,明明是自己的房間但感覺有些不相同處。
看了一眼習慣帶在左手上的軍事用錶,果然,非常不對勁。
但按兵不動也不是辦法,待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出去看看吧。
下床從衣櫥內拿出自己習慣穿的休閒服,這種時刻穿上軍用制服感覺不太妥,頂多徽章跟身份證明帶在身上以免不時之需,例如不小心被盤查之類的。
幸運的事情是『房間內原本放置的物品』都還在同樣的位置,我也不需要再多花點時間尋找有沒有防身武器。
好了,那該帶什麼呢?小刀得帶上,防身用。特製的軍方小型手槍?嗯,還是帶著好了。對了還有乾糧,我記得我有放幾包在櫃子中⋯⋯等等,這真的太人性化了一點吧,連『OOO』都也在那個位置上。
唉,好吧,那就這樣吧,一起帶走,還好那並不算重。

檢查身上帶的東西皆齊全,那就只剩下走出『房門』吧?感覺像一場惡作劇似的。
想再多也沒用,出去吧,我伸出手將門打開。

而在打開的霎那,我聞到一股檜木混著鐵鏽的詭異味道以及從耳邊傳來的細微祝賀—--

——歡迎,黑色的K。



 
『佐伯,不要再喝了。』
『欸,幹嘛這麼掃興啊,難得都放假⋯⋯況且明天也是休假啊,緊張什麼。』
『並不是,我才沒興趣把你拖回家,麻煩死了。』
『汎,你太過分囉,這是身為夥伴該說的話嗎?喝啦,啤酒熱了就不好喝啦。』
『⋯⋯真受不了你,出事情我可不管啊。』
『安啦,別緊張,好歹我也是一級衝鋒上將,多喝一兩杯啤酒不礙事哈哈哈⋯⋯⋯⋯』

「『!?』」


我反射性張開雙眼。

又是一樣的夢,反反覆覆一直頻繁地出現著。

伸手看了一眼戴在左手的軍事用錶,結果時針才不過走了六小格,還有好一陣子才會天亮。

上個廁所好了,然後再回去睡一下,已經夢過一次就不會再夢到了吧?我自我安慰的想著。

這週末如同『那時候』一樣,難得的休假日,特准放休三天。

但到底要做些什麼我還未有任何打算,先補足睡眠再來思考隔一天起身要做些什麼。

按下馬桶的沖水鈕,隨手抹了些略有些難聞但含有消毒公用的軍用肥皂在手上,將雙手洗乾淨些。這是我本人的習慣,愛乾淨沒什麼不好,雖然很想要換個比較好聞的肥皂但工作忙起來實在是沒時間進城到商店區買。或許週末就預定去商店街一趟好了?雖然有點麻煩。

粗略思考睡醒後要做些什麼,我躺回床上,再三確定我的手錶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定時鬧鐘,我闔上雙眼讓自己沉入黑暗之中。